我的表姐從小到大 不管走到哪裡都是最閃閃發光的那一個
她個性開朗 長的很漂亮 心地善良 唱歌超好聽
她要結婚了
以前我都覺得她應該要嫁給帕華洛帝 或是張學友之類的人
我怎麼也想不透表姊夫 跟表姊如此不同的人 是怎麼追到她的
毎次想跟他聊天 他嘴巴都閉得緊緊的 好像永遠不要說話最好的感覺
很嚴肅 笑也不會露出牙齒 更不會發出哈哈哈的聲音
但是善良的眼睛是嚴肅藏不住的
他們如此不同 他們要永遠在一起
所以我幫他們設計這對以契合為概念的戒指
一個像盒子 而另一個可以放在裡面
盒子裡面如果不裝寶貝 那多沒意思
寶貝沒有盒子 多孤單
所以
寶貝盒子
才完整
labay


暫停 時間給過去
我把回憶泡在浴缸裡
縫紉機的旋律也可以使人發笑
我無法停止縫紉 儘管塵瞒使我噴嚏狂打
紅色的溼氣中 一根沾滿回憶的線不斷延長
從閣樓到窗外 再從陽光和陰影間滑過
你一直都在 也一直都不在



我的哀傷安慰了我

它重重的落下 從腦子壓到胸腔
此刻 世界剩下我一個人
誰在乎淚水的起點 終點更不用談
企望充滿鼻涕黏液的頭顱透出一條細縫 讓我正常吸氣吐氣
我被回憶拉著 如同被狼追趕的小女孩讓父親強而有力的手拖著跑
影像變換的速度很快 我無法辨識
我掉進一股熟悉的氣味 躺在一片鏽著亞熱帶大花圖案的衣角變成的彩色花田
它柔軟的從我腳底延伸到天空
那是我最喜愛的地方
兒時母親將我淚水擦去時 從臉龐掠過的衣角
於是我選擇繼續哀傷 直到數千個衣角把我包覆在懷裡



那時候我只有吃飯的份
而極度的飽足感讓我的聽力變得更遲緩
動詞變化 該死的動詞變化
我的腦像個老流浪漢 緩慢的把身體埋到垃圾桶裡撿拾那被攪濫的句子
我開始嘲笑別人眼中愚蠢的我
這是一場自導自演的恐懼
從一個小圓點 擴大成一個又大又深的的通道
在這個空間裡 自嘲 自諷 自悲 害怕



我開始假設,這一些像掌心般大小的玩意兒,如果變成一個巨大的空間,因該會是一件有趣的事。因為彈性線本身有拉力,所以它可以定形成我要的造型。鉤針的循環形成是持續往上的,是一種無限持續的力量,我想這就是我無法停下來的原因。如果造型不封口就會變成有進岀,或是有裡外之分的空間。又因為是線性構成,毎針之間的空隙讓整個物體看似曲面,卻柔軟;可朔性高。
然而如果要為目前的創作找出一個具體性,我會說它將會是一個有之前跟之後的軟性空間。其實我希望它可以跟海裡最奸詐的烏賊般,伸縮自如,但是我做不到,那是科學家的工作,所以烏賊是一個比喻。這一個空間我也希望它是不需要支架的,但是空間可以形成的大小跟線的粗細成比例,例如0.8mm的彈性線可以形成一個直徑15cm~20cm的圓體(依造型的不同而分)。如果是2mm的線因該可以勾成一個直徑500cm的空間,這我還得再作實驗。構成一個人可以進入其中感受的空間在技術上來說因該沒有困難,而體力和精力方面…因該也難不倒我。

顏色。只有紅色能滿足我的視覺感受,以前我鍾愛偏暗的;看起來舊舊的顏色,現在我不再需要。因為鉤針這種重複性的動作,如果再加上平淡無味的顏色,我看作不到幾個,我就會覺得無聊而懶得再繼續下去。所以紅色很重要,紅色有熱情;紅色可以打氣精神;紅色可以充滿愛,而愛在尾巴系列中是很重要的一個環節。








這三個月我到底做了哪些事情?
我問自己
專心創作的定義是什麼?
我問我自己
我所做的一切
拜訪部落裡的老人,幫他們挑毛線,一趟又一趟的跑台北談出書的事情,安頓自己的工作室,看別人怎麼安頓他們的工作室,看學員們的工作情形,安排屬於我們的布落格....這些零零總總的事加起來,哪個是真正的創作?或著這些就是創作的一部份?
所以我無法把我的工作內容條列式的寫出來。
我只能寫出我的疑惑。
我熱愛創作,我希望我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創作。
不過這話有些不食人間煙火。
這三個月 我做了什麼?
我做的一切事情都是為了能夠繼續創作...
如果要更具體一點的説,我無止盡的勾了一堆彈性線。
而且我依然在樂在其中的階段。
毎一次 我發現一個新的它的可能性
我都不禁讚嘆 彈性線實在是太厲害了...

擋住牙齒後 還是很美的

雪娥的創作
材質:不鏽鋼

























質感實驗:尼龍繩編織 2月





















材質實驗:彈性線 12~2月

這些時間我做了什麼?
-探訪部落Bubu與他們相處希望了解他們的思考模式
-研究材質實驗織材質的可能性
-北上與田園出版社討論與車干軒共同創作的proyecy-Bubu織布攝影集














冷空氣讓細節變得明顯
燭光將夜打了一層橘色的底
她說:冬天是最溫暖的季節 在眉頭淺淺一皺之後





























有一天

我夢到一些奇怪的花

醒來之後

太怕忘記它們奇特的樣子

所以 我立刻做出來

完成的時候

我很開心

因為他們跟夢裡的很像 卻又有一點點不一樣

















很久以前我與它相遇
那塊面積足夠讓我左右各跨上幾部
用紅色新鞋底部還未被磨損的橡膠 得意的踩出完整的腳步
蜻蜓也曾經盤旋視之為地盤 用輕巧的舞姿點出它的勢力範圍
後來來了一隻狗用一泡尿把蜻蜓趕走不過這都不打緊
我們短暫的到達 短暫的離去 帶著絲絲的不捨
如同酒鬼們不捨的拒絕下定決心戒酒後的第五十杯酒那種不捨其實沒有那麼不捨
因為要回去很容易酒鬼會因為類似紅酒杯裡在黃燭光照射下印在米色桌布上跳動的光和影 而聞到酒 香甜氣味下參雜的羞恥與罪惡感
多年之後我回到與它相遇的場景
他們跟我記憶中的樣子差了很多也許是因為我的記憶發生在太久以前
又也許它現在的樣子跟早於我記憶時的樣子一樣
我坐在上面努力幻想
離開的日子裡它所有可能發生的故事
但故事往往沒有結果它從不因為任何人的離去而悲傷
因為它習慣分離 也習慣相遇
一直陪著它的是賦予她相貌的浪花
每分每秒數百萬個浪花撲向它
然後將他佔滿
浪花滿足於短暫的擁有
而那美麗的姑巒玉漱也滿足於短暫的被擁
有我們都是在短暫中相遇 短暫的寒喧 短暫的微笑 短暫的爭吵後又合好
然後無數個短暫湊成了另一個短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