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我與它相遇
那塊面積足夠讓我左右各跨上幾部
用紅色新鞋底部還未被磨損的橡膠 得意的踩出完整的腳步
蜻蜓也曾經盤旋視之為地盤 用輕巧的舞姿點出它的勢力範圍
後來來了一隻狗用一泡尿把蜻蜓趕走不過這都不打緊
我們短暫的到達 短暫的離去 帶著絲絲的不捨
如同酒鬼們不捨的拒絕下定決心戒酒後的第五十杯酒那種不捨其實沒有那麼不捨
因為要回去很容易酒鬼會因為類似紅酒杯裡在黃燭光照射下印在米色桌布上跳動的光和影 而聞到酒 香甜氣味下參雜的羞恥與罪惡感
多年之後我回到與它相遇的場景
他們跟我記憶中的樣子差了很多也許是因為我的記憶發生在太久以前
又也許它現在的樣子跟早於我記憶時的樣子一樣
我坐在上面努力幻想
離開的日子裡它所有可能發生的故事
但故事往往沒有結果它從不因為任何人的離去而悲傷
因為它習慣分離 也習慣相遇
一直陪著它的是賦予她相貌的浪花
每分每秒數百萬個浪花撲向它
然後將他佔滿
浪花滿足於短暫的擁有
而那美麗的姑巒玉漱也滿足於短暫的被擁
有我們都是在短暫中相遇 短暫的寒喧 短暫的微笑 短暫的爭吵後又合好
然後無數個短暫湊成了另一個短暫
張貼者:
labay
標籤:
work of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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